我觉得真实收益率= ROE / PB 大概率有问题。现代企业尤其是互联网企业包含了大量无形资产,如品牌、技术、专利等,而这些都不包含在 B 中,这让所谓的真实收益率偏低。
这来源于我读格雷厄姆的书而受的启发,大v普遍认为格雷厄姆的投资理论来源于“大萧条”时期,现在很少有PB小于1的企业了,所以并不适合现在,而就像上面说的现代企业尤其是互联网企业包含了大量无形资产,所以PB中的B不适应于现在,我们需要一个新指标 P/B+无形资产,这样新指标小于1的企业也是低估。
读格雷厄姆的著作,总能感受到一种穿越时空的智慧,但合上书本,回到当下的市场,一种困惑也油然而生。许多人说,格雷厄姆的理论诞生于大萧条的废墟之上,他所钟爱的那些市净率(PB)小于1的“便宜货”,在今天几乎已无处可寻。这种说法固然有其道理,但我总觉得,或许并非格雷厄姆过时了,而是我们衡量“价值”的尺子,没能跟上时代的脚步。
每当看到“真实收益率 = ROE / PB”这个看似能洞察一切的公式,我心里总会泛起一丝嘀咕。它如此简洁,试图用净资产收益率和市净率的比值来估算真实的投资回报。然而,问题恰恰出在那个分母的“B”,也就是账面价值(Book Value)上。
我们今天所面对的商业世界,早已不是格雷厄姆那个以工厂、土地、设备为核心的工业时代。尤其对于那些深刻改变了我们生活方式的互联网或科技企业,它们最核心的资产是什么?是那些看得见、摸得着的服务器和办公楼吗?显然不全是。它们真正的护城河,是那些在资产负债表上常常被严重低估,甚至完全不被记录的无形财富:深入人心的品牌、不可复制的技术专利、庞大的用户网络效应以及海量的数据。
这些无形资产,才是驱动企业飞速成长的引擎,是它们创造超额利润的源泉。但在传统的会计准则下,这些最关键的价值要么被极度折价,要么干脆隐身。这就导致了一个系统性的偏差:分母“B”被人为地压低了,从而使得市净率“PB”被动地抬高,最终让我们计算出的所谓“真实收益率”显得异常之低,似乎这些优秀的企业都贵得离谱。
这不禁让我思考,我们或许需要一个更能反映时代特征的新标尺。我们能否大胆地修正那个经典的“P/B”,将那些被忽略的无形资产也纳入考量,构建一个类似“市价 / (账面价值 + 无形资产公允价值)”的新指标?这并非要颠覆格雷厄姆,恰恰相反,这是在传承他“寻找价值洼地”思想的精髓。格雷厄姆寻找的是股价低于有形资产清算价值的公司,而在今天,我们寻找的或许应该是股价低于其“有形资产+无形资产”真实价值总和的伟大企业。
如果我们用这个视角去重新审视市场,或许会发现,一些看似昂贵的公司,其“新市净率”可能已经悄然回到了1以下,显露出被市场误读的投资机会。投资的本质,终究是在变化的世界中,不断地校准自己对“价值”的认知。